在中国古代众多的铜鼎和金石玉器之上,都有一个凶恶的畏兽,它无头无身,只有一张大口,似乎连天地都要囫囵吞下。这个历史上最著名怪兽纹饰之一的主角就是上古蛮荒四大凶兽之首的饕餮。
人们通常用饕餮用来比喻那些贪婪无度,凶恶狠毒之人。而历史上真正最早关于怪兽饕餮的描述出现在《山海经》中。《山海经·北山经》记述:钩吾山上多玉石,山下多铜。这座山上生活着一只怪兽,羊身人面,眼睛长在腋下,长着老虎的牙齿,四只爪子很像人手。它的名字叫做狍鸮,是一种吃人的恶兽,声音叫起来像婴儿。
这里说到的狍鸮就是传说中最凶恶的怪兽饕餮。饕餮非常凶恶,也很贪吃,不仅吃人,凡是动物它统统都吃,传说中它总是吃个不停,嘴巴从来都没闲下来过,所到之处就像推土机一样胡吃海塞横扫过去,直到被撑死前的最后一刻它还在吃人,结果只吃到一半就被撑爆了,口中还死死地咬着那个人的半截身子。
还有一种更夸张的说法,饕餮不但吃别人,它贪婪凶狠到连自己的身体也吃。所以历史中很多的饕餮形象并没有身子,只有一张大嘴,因为他的身子、尾巴和头都被自己吃掉了,就只剩下一张嘴。
不但贪吃,它还是一个恶贯满盈多行不义的凶兽。《左传》中记载,饕餮贪于饮食,冒于货贿,侵欲崇侈,不可盈厌;聚敛积实,不知纪极;不分孤寡,不恤穷匮。就是说这家伙四处敛财,到处打劫,只顾着充实自己家的金库,从来不知道体恤百姓的疾苦,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不但如此,《神异经·西南荒经》中有这样一段描述:饕餮其为人,身上多毛,贪如恶狼,从来不食人间五谷,只知道聚敛和劫掠钱财。它欺负老弱之人,碰到有人落单就会袭击他。不吃五谷说的是不吃普通的食物,只吃好的,吃肉吃山珍海味。而且还恃强凌弱,以多欺少。
关于饕餮的来源有很多种说法,《左传》中记载,在舜归顺尧帝的时候,九州流窜着四大凶族,那就是混沌、穷奇、梼杌和饕餮。在舜的努力下,他制服了四凶,并把它们发配到边疆去镇守那里的鬼魅魍魉。所以在尧帝去世后,天下人都拥戴舜为天子,就因为他为人们除掉了四大凶兽。从这里的描述看,饕餮确实是上古时期四大凶兽之一,或者是凶恶的蛮族代表。
《史记·五帝本纪》中记载,帝鸿氏之不才子“浑敦”、少皞氏之不才子“穷奇”、颛顼氏之不才子“梼杌”,以上合称“三凶”,加上缙云氏之不才子“饕餮”合称“四凶”。这里记载的上古四大凶兽就像《西游记》中的妖怪一样,都有很强大的背景,基本上都是古代帝王的后代。也许正因为这样,即使他们作恶多端舜帝也不敢将他们直接除掉,而是流放到边地去镇鬼,算是给它们一个戴罪立功重新做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