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第一列山系叫鹊山山系,鹊山山系第一座山叫招摇山,狌狌是这座山上唯一一种兽类。它的样子很像猿猴,长着一双白色的耳朵,既能贴着地爬行,也能像人一样直立行走。它还会在山林里用树叶建造小屋居住。
狌狌狌狌会说人话,还十分喜欢喝酒和玩草鞋,而且特别贪心。知道这一点的人就会在路上摆上酒坛子,旁边放上几十双连在一起的草鞋。狌狌路过的时候,知道放这些草鞋是为了捉住它们;也清楚是谁放的,他们的祖先叫什么。狌狌一边喊着这些人和他们祖先的名字,一边大骂:“又来诱惑我,才不上你们的当呢!”然后就走开了。但是过不了一会儿,它们就又返回来了,眼睛贪婪地盯着酒和草鞋。
它们知道人们的意图,于是,就又骂骂咧咧地扭头走开了。就这样来回折腾了几次,最后狌狌们还是抵挡不住酒和草鞋的诱惑,喝了一坛又一坛酒,还兴致勃勃地把草鞋套在脚上。结果它们喝得大醉,走路东倒西歪的,再加上草鞋将它们连在一起,怎么都跑不动。这时,人们就趁机把它们都捉住了。狌狌知道人类摆酒的目的,却因为禁不住诱惑而成了人类的盘中餐。
带孩子的狌狌狌狌是一种神奇的野兽,传说他通晓过去的事情,但是却无法知道未来的事情。形状像长毛猿的兽类,长有一对白耳,既能匍匐,也能直立行走,据说吃了狌狌的肉,有健步的作用。
原著里的狌狌狌狌们开口说的是悦耳的女音,这不止《赤雅》一本书这么提到过。但在同时,这些文献也经常会说到,它们的身体还是与猿类没有区别,与曼妙的少女形成反差。我并不觉得这是亲力亲为的感受结果,即使亲历,那些作者身处在视觉与听觉的不协调现场,情欲闭目则起,睁眼则消,所以一定是尴尬的结果和失望的产物,类似于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另一方面,换取狌狌的视角与立场,它们不满足于只停留在语言的层面上与少女看齐;在上古时代,它们至少就有部分个体,已然进化出人的面庞。
进化出人面有人认为,除了录音机等人造物,这个世界上只有个别鸟类能够模仿人的语言,包括鹦哥(鹦鹉的别名)、八哥、鹩哥、“行不得也哥哥”(鹧鸪的叫声)等。而另有人举证出兽类中的唯一例外,认为能不经修炼、不得长生、不获奇遇、不傍仙人,不属祥瑞异种而口吐人言的,大概只有狌狌一种而已。狌狌的语言能力,也许存在着一个进化过程可供考据癖们探挖捕捉。
白颊长臂猿白颊长臂猿是笔最有可能是“狌狌”的动物,也最让人信服。首先白颊长臂猿其状如禺,因为它本身就是猿猴;其次白颊长臂猿全身只有耳朵是白色的,非常显眼;再者白颊长臂猿能伏行会人走,与描述的及其一致。
笔者之所以认为白颊长臂猿最有可能是“狌狌”,还有一个相当重要的论据。白颊长臂猿生活于热带、亚热带雨林地区,是中国云南和老挝、越南、泰国这几个地方的独有物种,目前极其稀少。而《山海经》中的“狌狌”恰好就生活在南山经中,两者的生活范围高度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