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会回顾熊亮先要了解孩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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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作家和画家熊亮先生从创作者角度分享了

培养文化自信,需先了解儿童

并通过作品《游侠小木客》讲述

如何用4个步骤改编传统文化

我想给大家分享两个话题,一个是创作,一个是陪伴。

陪伴应给孩子留下自己的空间

我发现我们家长都在努力地学习,如果在我小时候,我的家长也非常努力地学习怎么教育孩子,我应该会感到“可怕”。你们相信这点吗?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父母给我的陪伴就是给了我一个阁楼,里面有书桌、书墙、书架、画桌......他们会帮我去图书馆借书,但我的父母从来不上来给我打扫房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

我的父母不像大部分爸爸妈妈一样,我每天画了画都会拿去给我爸看,问他我画的好不好,如果遇到我们现在的爱学习的家长,肯定会对孩子说,这幅画哪里好,给孩子们介绍艺术家,讲很多东西。我的家长基本就会说“不错不错”“挺好挺好”“可以可以”,等我十几岁的时候有一天我再去问我爸“画的好不好”,他有点烦了,对我说:“以后别问我了,其实我看不懂你的画”(笑)。我大概哭了整整两天,后来我决定自己去判断自己的画。

我说小孩的成长,每一件事情都需要他自己去琢磨,而且需要他去浪费的。浪费是特别重要的东西,他需要在各种游戏中、观察中去浪费。他看到黑夜,他不需要别人告诉他黑夜是什么,即便家长知道也不要讲的过多,家长是需要示弱的。其实我们中国传统教育以来,关于孩子的文化是缺席的,中国真正意义上的童话也是现代才有,当然西方也是一样,可以看到德国以前写给孩子的书都是像中国一样,甚至更加可怕的以一种训诫的方式去教育孩子。实际上孩子每一个时期都需要有自己的心理空间,这是非常重要的。

创作要先了解孩子

我们讲文化自信,应该先了解孩子,比如说了解孩子的分级创作。在小孩子还不会说话的时候,还不能使用语言的时候,他有没有“我”的概念呢?其实是最强的。当一个人说不出“我”的时候,他就无法清晰地理解空间和时间,无法理解“我的里面”、“我的外面”、“我的爸爸”、“我的妈妈”,不能够理解“我所拥有的东西”,不能够理解“我的今天和明天”,但他对自我感觉是最强的,所以家长会发现孩子一刻都不能离开自己,因为他不会说“我”这个词,所以他必须将“自己”时刻和身边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发生“强连接”。所以有时候我们给孩子创作的时候会在里面做很多有趣的东西,其实孩子并不是关心这些东西,他关心的是与父母之间,尤其是母亲之间的纽带。

这时候我们怎么做书呢?书可能就是一个工具了。我们家长给孩子念一首诗的时候,要一边拍打孩子一边念,孩子的五感被触发后,“向外触摸期”就慢慢到了。“触摸期”之后孩子就会来到“观察期”,观察期里小朋友观察并归纳身边事物的能力是人工智能都达不到的,孩子在这个阶段非常善于归纳细节,归纳事物之间的相似性联系性,甚至从归纳中找到抽象性从而开始想象。这些阶段家长都是可以借助书来辅助的。

绘本创作的层次

接下来讲讲绘本,绘本一共16页,我把16页看成语言的16个层次。比如我们讲分离,就要明白小朋友是有边界意识的,他除了了解父母,了解自己的房间,他对外界是有边界感的,我们大人没有这种感觉。小孩子看到一个房间,他就会意识到哪边是房间的中心,哪边是出去的门;看到街道的尽头也会有一种边界感,因为另一边是他不了解的地方。边界还包括离开父母的外部环境、新的环境,这些都是小孩子不能想象的。小孩子在成长期要经历的和父母的分离,从家庭进入到新的社群。所以我们如果要做关于分离焦虑的书,就可以把“分离”这个词分成多个层面,才能让这本书每一页都能与孩子的心灵产生共鸣。

层是可见的分离,包含距离远近。在前3页的时候,“房门”这个“边界”要一直出现在一个重要的位置,让孩子的视线注意到这里。比如孩子通过“躲猫猫”这类游戏,和家长的距离时远时近,这里通过距离上的“远一点”“更远一点”表现了分离的负面意义,也就是焦虑,但“躲起来又出现”又缓解了这种焦虑。到第4页的时候,孩子就要翻过门口这个“边界”,真正意义上的和父母分离,但这里分离带来的焦虑不会持续很久,因为很快他就会交到新的伙伴,分离此时带来了正面意义。当一个孩子有了自己的社群时,秘密和独立的心理空间是孩子成长最积极的含义,这也是分离带来的更高的意义,所以大人不需要和孩子讲的过多或者不断去了解孩子。通过这种分级的方式,我们做的书就能切分出来。

还有孩子的睚眦必报或不愿意分享,这些对于孩子来说都是对的,因为孩子眼中的玩具是妈妈从“外界”带回来的有情感寄托的物品,孩子不能理解世界之外还有无限的玩具,有一天来了客人妈妈要把玩具借给客人玩,他当然也不能理解其他人拿走自己玩具或者可以说是拿走自己的爱。这时家长可能会采取道德教育或者训诫的方式,这种做法可能会完全颠覆孩子的心理认知。我们在做绘本之前首先要了解孩子的这些心理,我们会发现做绘本是一件越做越有趣的事情。

我们是怎么样过多用自己的话切断孩子的思维的?这里讲一个故事,我看见一个妈妈带着两个孩子,婴儿车里的孩子大概只有一两岁,边上的孩子有四五岁,四五岁的孩子突然用鼻子闻了闻说:“妈妈,这里有辣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指着自己的鼻子,其实他的感官已经被语言所限制了。妈妈马上说了句:“真的呢,早上谁炒辣椒啊,真奇怪”,妈妈完全用经验判断“辣味来自有人炒辣椒”,连用感官体会的过程都省略了。只有婴儿车里的小孩子在四处寻找,他觉得辣味可能在婴儿车里,可能在窗户里,可能在皮肤上面,在所有地方,这些感官也就是五感完全被打开,是非常宝贵的。

我们当然会说词语,当然会学概念,但是小时候的五感如果一直被保留下来,将来你会发现,语言和语言之间的界限很容易被打破。如果不被教授概念和语言,还能够发现更多事物和事物之间的联系,不需要通过学习,不需要通过书面,只要通过观察就可以发现,这也是一种比较重要的能力。我的女儿已经19岁了,我比较欣慰的是她不在焦虑的势头中成长,她成长的环境很放松,跟我小时候一样。如果现在我的孩子还小的话,我也会有很多压力,给她灌输很多知识。

再者,孩子的故事需要特别有戏剧性,因为孩子对外界的想象不是纯写实的,它有它的虚构性,5岁之后的故事就会做戏剧性的进一步发展。这里就不展开详谈了。

新作介绍

接下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和两位艺术家合作的新书,叫做《小小鬼的故事》,也是小孩子如何和大人抗争的故事。我02年开始做中国绘本,但我当时有一个错误的概念,也是对孩子的不了解,我当时认为隐喻是一个西方性的表达,所以我当时故意不用隐喻,现在我意识到符号学和隐喻是非常重要的。《小小鬼的故事》我将会在果麦出版,现在正在画,是我和很多画家一起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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