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记载,杻阳山的山谷中汩汩流出一条小溪,汇聚成河,名为怪水。怪水中生玄龟,周身通黑,鸟兽蛇尾,象齿龟背。《太玄宝典》有载,玄龟生于沧海,口吐真气,真气化成神水,神水生成肾脏。
而肾气是人体的先天之气,后天之本。肾脏也是其他身体器官生成的基础,肾气生肾脏,肾脏生肾气,肾气生肝气,肝气生心火,心火生脾胃,脾胃之气生肺气,肺气再生肾气,完成人体的气机循环。按照这种说法,人体器官就是神龟口中的真气所生。这看似离奇,也并非毫无根据。根据传统阴阳五行的理论,肾属水,真气属金,金生水。龟为水兽,理应属水,肾脏为玄龟真气所生也并非全无道理。
而玄龟也并非子虚乌有的“神话”,而是现实中存在的,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鸟头蛇尾的罢了。在体征上,玄龟和巴西鳄龟的特征十分相像。
《山海经》又说玄龟的声音如同劈柴声,“可以为底”很多学者都同意郭璞的说法,把“底”翻译成“躏”也就是鞋子的意思,这样是很难理解的。现代神话大师袁珂则将它译为“胝”意为脚跟上的脚茧,这也同样令人匪夷所思。
其实“底”还有根基的意思,可以引申为奠基。这在旧中国很常见,很多老房子的柱石底下都垫着一只乌龟,有个专业的名词叫赑屃(bixi),一般是指石碑底下驮着碑石的乌龟。山海经中说佩戴乌龟可以让耳朵聪慧,听力不会迟钝。这应该也是从肾脏五行属水中延伸出来的联想。肾脏属水,开窍于耳,乌龟是水兽,所以对耳朵有好处。
玄龟尽管和“四方神”“四灵兽”之一的玄武相比,没有那么的神通广大,好像是个不起眼的角色,但同普通的动物相比,它的灵性可是顶级的。传说玄龟因为寿命很长,久而久之就可以神通天地,作为人间和天神的灵性媒介,传达上天的旨意。所以古代人要用乌龟来占卜。龟甲上的纹理是天地气机氤氲的产物,故而可以沟通天地,连通人天。
我们可以想象,鹿蜀生活在杻阳山上,而玄龟就生在山谷中的怪水里,鹿蜀叫声如人在唱民谣,玄龟的嘶鸣如伐木,两者遥相呼应,此起彼伏,就像是一个杻阳山神组建起来的“天籁乐团”,玄龟击节,鹿蜀吟唱,真是琴瑟相鸣,好不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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