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我那时候发火,空山他们作为军人,竟然在对军人的认识上出现如此大的偏差。我不恼怒才是怪事。军人魂、军人心、军人的勇气与军人的柔情。他们与军阀是两个概念。老爷子曾经说过:军人是矛,亦是盾;他们前进时是刀剑,挺立时是城墙与界碑……
——叶冲《不要侮辱军人》年12月27日叶冲生辰夜谈
任嘉伦《秋蝉》里饰演叶冲前面我们提到叶冲不愿意再纠结于蛊虫这种传说之物的身上,给了渝舟、空山他们一个定心丸,稍触即走。话锋一转,他面色沉静用反问的形式,将大家跑得越来越远的思绪强行拉回到自己拍桌子的最初。
“你们现在是不是很茫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生气?而且还把自己气得差点出现失控的情况。”说到这里时他停顿了三分钟,看着左右两边确实有些茫然的众人,心里叹息一声。
老爷子说得对,军队从它出现的那一刻本身就是暴力。它是与血腥相连接的东西。说得直白一点,暴力就是暴力,哪怕用再精美华丽的辞藻去修饰,它仍然是暴力。命如草芥,除开天灾外,人祸以战争为最,它是直接创造者。
叶冲此时想笑却笑不出来,想悲却也不知悲从何起。军队它的存在就是用强制的手段去实现社会资源的重新分配。说到底,是资源短缺导致的物竞天成。
生物潜在因子里的死亡焦虑,促使各种生物都有攫取财富以应对未来不可预见种种危机的潜在意识,人在其中当然也不能例外,这是世界经济萧条催生的必然产物。
叶冲侧头看着窗外,那里阳光明媚,偶尔有鸟鸣响起。豫园内的亭台楼阁等建筑古朴典雅,花红柳绿、山水之乐蕴藏其中,所谓方寸人间,自有造化演变。
而摆放在园内各个房间里的装饰样样精致、大气。有的古意流淌,有的时蕴悠长。这些不仅有古宝,还有现代之珍。历史与现实,般般件件都在诉说种种传闻。这里的一切,都招人忌妒、招人羡慕、并且招人惦记。
任嘉伦《秋蝉》里饰演叶冲叶冲收回游离远处的视线,转念又想,我的这些财富,除开我自愿处理外,还有一种形式,外人可以获得它们。而这种形式,在当今世界却是流行的主色调。
他们把整个地球都变成了战场,强行用剥夺的方式,进行社会资源在全球的重新洗牌。谁得利、谁倒霉,最终都以战争的结果为准绳,人命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东西之一。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刚才,我很生气,非常地生气。”叶冲肚里一声冷笑,面上却不显,他收起发散的思维,再次开口对着会议室内的众人说道。
一边说,叶冲一边站起身,走到侧面墙上挂着的世界地图面前,注视着图上的中国位置,久久没有再开口说话。脑海中轰隆隆的枪炮声,将他的视线向左下牵引到亚洲大陆和澳大利亚之间的菲律宾附近。
那里有一条名叫马里亚纳的海沟,它被那些研究《山海经》的人想方设法去证实,那就是华夏古书中所说的世界万物最后归于之处——归墟。归墟啊,多么神奇的字眼,死亡之歌离它如此接近,叶冲的视线有些迷离,他缓缓地开口:
“我生气的是,你们的同情毫无价值。甚至可以说是对战场上死亡军人的亵渎。作为军人,他们与战场相伴而生。马革裹尸、战死疆场是军人最好的归宿;亦是对他们最高的褒奖。”
“你们自己就是军人,如果仅仅是这样想,那你们还真不配谈军人、说军人、做军人。或者说你们对军人的认识,有着明显的误区。”
叶冲说完上述这段话后,迷离的目光再次回到地图上的大公鸡处。大公鸡的鸡头,现在却端在别人餐桌的餐盘里。还有那鸡胸,也已经被一些小人狠狠地捅了几刀下去,血沿着刀口四溢,流得到处都是,刀还在向里推进……。
任嘉伦《秋蝉》里饰演叶冲叶冲深吸了两口气,一股无力的虚弱感和疲惫上涌。他太弱小,绑住他的锁链太多,也太强大,他对那刺向公鸡的刀没有任何办法,远方的炮火他无须亲见,也能感受到那里的悲壮与惨烈。而今的他虽然坐拥一地繁华,可他连悲伤也没有资格……。
想到这里,叶冲整个人显得越发意尽阑珊,他干脆直接命令清泉忠树准备在全军开展职业培训:
“忠树,你下来整理一套关于何为军人的教材。教材完成后,立即在所属大队军营对全体官兵,包括我在内进行专门学习与培训。”
“对了,这种教材做得纯净一点,外在影响不要考虑政治和经济因素在内。对于政客,咱们还是远着些,他们举着的刀都是巨大而又无形的。”
“好。属下会后马上安排。教材拟稿一完成就送到您书房。时间大概十五天左右。”清泉忠树在他身后低声的回应。回话前,他先是侧头看了看左右,空山、渝舟等人没有给他一点地暗示;他只能暗自揣摩着回答,也不知道自己的答复能不能够满足少主的要求。
空山、渝舟他们几人这会儿哪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