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信息也够惊世骇俗了:《山海经》告诉我们,当时很多巍峨的大山其实是一座坟。这里不完全摘录一下,被《山海经》认为是坟的山,主要有华山、少室山、历儿山、升山、太室山、苦山、骄山、文山、构尔山、騩之山、堵山、玉山、尧山、阳帝山。
《山海经》的原文是类似“华山冢也”的格式,就是说这些山都是冢。《说文解字·冢》:高坟也。段玉裁注:土部曰坟者,墓也。墓之高者曰冢。就是说冢是很高的坟墓。《说文解字》是汉字探源的一本书,所讲的往往是汉字最初的意思。
而山海经认为很多山是冢,出现在《五藏山经》。山海经的这一部分写作于大洪水之中,距今多年。这时候虽然并不是汉字起源的时候,但是很多汉字所用的都是最初的意义。所以可以确认,《山海经》所说的这些山是冢,指的就是坟墓。
当然,这让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要建这么大的坟来埋葬?埋葬的又是谁?不过这在《山海经》当中也是有答案的。
《山海经》讲到很多身材巨大的神。就像写以前的很多文章一样,这里还要啰嗦一句,那就是那时候的神也是生物,跟姜子牙封的神、道教里面的神是很不一样的。作为生物,他们要吃喝拉撒,会喜怒哀乐,有生老病死。这些神的寿命能够达到惊人的几万岁,但也并不是不死之身。他们除了最终也会衰老而死亡之外,也会因为外力的伤害而死亡,比如水淹火烧,比如打架斗殴,比如食物中毒,比如投崖上吊。
所谓的身材巨大,有的巨大到不可思议。比如被禹杀了的相柳,外形是蛇的身子长着9个人头。他盘踞在地面的时候,能够9个头分别在九座山觅食。我们完全可以想象,他的身躯摊开来,面积至少有几平方公里。他被杀了之后,《山海经》并没有讲是怎样埋葬的。然而他的血液腥臭,血液浸泡过的泥土寸草不生,所以他的遗体不可能留在地面,只能够深深埋葬了。还要埋葬这个大家伙,那肯定得堆一座山。
相柳并不是《山海经》最大的生物。最大的是炽龙,“身长千里”,也就是这个人首蛇身的巨神展开之后,有多公里长,超过从北京到济南的距离,相当于武汉到南京的距离,或者广州到南宁的距离。当然《山海经》没有讲到这个神的死,他从大荒年代一直活到了大洪水淹没的年代。但假如他死了,就算是身子蜷曲起来,也要绵延上百公里的坟才能埋得住。
这些都是《山海经》讲到的。事实上在《山海经》讲述的内容当中,不管是在时间方面还是空间方面,都是有一些空白的。在这些空白点上是不是还有巨型的神,我们不得而知。如果我们推测有,那也并不冒犯常理。
在中国历史上还有一个特殊时期,那就是在黄帝之后,颛顼在位的前期。可能是因为巨龙来接黄帝上天的时候没有理会那些神,所以诸神各种造反。不但互相之间打架斗殴,还大量灭绝人类。著名的夸父追日、后羿射日等故事,就发生在这个时间段,而且讲述的就是这些神为非作歹。他们的胡作非为大有灭绝整个人类的倾向,颛顼为了拯救人类,才搞了一个绝地天通的大工程,把那些心怀不满的神赶回了天上。
在这各种造反、各种斗争、各种打架当中,到底有多少绝望的神死于非命呢?因为缺少相关资料,我们无法分析,连大概的估计都没有。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肯定有大量的神死去。其中也一定包括了身材巨大的神。而上面提到的那些其实是坟墓的山,埋葬的就是这些神。
在颛顼帝的后期,发生了大洪水。多年之后有了大禹治水,《五藏山经》就写作于治水的过程之中。写作是在诸神打架之后,所以那些其实是坟墓的山,埋葬的就是那些神,从时间上来说是合理的。
当然这里有一个埋葬方法的问题。如果我们认为所谓的埋葬都是在地面挖一个巨大的坑,把尸体埋进去之后,在上面堆了一座山,那工程量非常巨大,虽然具有可行性,但完全没有必要。之所以说具有可行性,是因为上古时候有些神能力非凡,仅仅从力气来说,排山倒海也不在话下。所以大禹治水开辟大山,挖掘江河河床,在短短13年之间就可以完成,正是来源于这些神的协助。
说没有必要,因为纵然那些神具有超级能力,但是要堆成一座山也是一个大工程。把死神的躯体埋葬之后——这里的死神指的死去的神——填平即可,没有必要垒一座大山。所以这些山事实上是坟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把山脚掏空,把死神塞进去,然后封存。
上古时候那些神的掏洞能力也是很惊人的。《山海经》《禹贡》讲到中华大地几个超级隧道,很明显都是掏出来的,不是自然形成的。这些隧道包括从罗布泊到积石山的隧道,古黄河就从这条隧道流出来,西接罗布泊,东联黄河,古人说的河出昆仑就指的是这种情况。在今天陕西境内的不周山下还有一条隧道,古黄河从这里贯穿,从今天的河南省内流出来。此外在华东地区还有一些隧道,历史上著名的济水就是从这些隧道穿流的。
所以一切看来都合情合理。而《山海经》里讲到的这些原本是坟墓的山,有一部分直到今天名称还没有改变,我们还可以准确找到。比如华山、少室山、太室山。说这些山是坟墓,那就是这些山下埋葬着神的躯体。另外一部分也并非虚构,只不过四千多年之后,山名变化了,我们无法和今天的山对上号了。如果我们要去掏,还能够找得到这些神的躯体。因为神身体的组成物质跟我们人类不一样,更接近于泥土的结构,是很不容易腐烂的,是可以保存到今天的。
当然如果真的哪一座山的山脚最终出土了神的躯体,那所有的历史都得重写了。老严一向认为的确应该重写。我们今天以进化论为指导写作的历史,很多地方,尤其是关于上古部分,是无法自圆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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