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协人物唐辽神侃山海经,神马大盗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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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剧协与创意剧场

深圳剧协的“创意剧场”,十年来坚持创新和不断探索,上演了十几部舞台剧。近年来重点扶持深圳本土主创团队,打造原创优秀戏剧剧目,通过几年的实验,力推“青年导演扶植计划”获得成果。

第八届创意剧场原创精品儿童剧《神马大盗》在深圳一共演出10场,受惠观众达到了余人次。该剧受到孩子和家长们的广泛好评,弘扬了中华传统文化,将传统文化中的审美意向带给了广大少年儿童,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

《神马大盗》主创人员

艺术总监:从容

戏剧导演、制作人:唐辽

制作人:王煦廷

导演:潘骞

编剧:唐辽、冉然

舞美设计:陈晨

服装设计:张轶

灯光设计:吕福龙

音乐设计:杨玄

形体设计:王超

深圳市戏剧家协会·创意剧场唐辽:一场命运与幻化之旅1

刚接手这个剧本的时候,由于听说是儿童剧,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毕竟现在的儿童剧低龄化,没有什么戏剧性可言,似乎只要演员穿上可爱的头套,在舞台上摇摇摆摆然后装腔作势地说几句:“嘿,小朋友你们好啊,我是无敌猪,我要找我的袜子,你们看见它去哪儿了吗?”,儿童剧就可以完成其光荣伟大的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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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随着对剧本的深入了解,以及对创意的深入挖掘,一个拥有庞大野心的剧本浮现在了我的面前。这个剧本,要讲一个不一样的儿童剧。不一样的儿童剧?到底是什么?我逡巡着自己的内心,不断叩问自己,对于我的童年而言,什么是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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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想起我的湘西老家,想起了在烟雨迷蒙中不断出现的油菜花,不断出现的清明节时的白幡,不断出现地乡村怪谈,在那样一个迷蒙切光怪陆离的世界中,我获得了我童年的一切。曾经有人说过,一生中记忆第一本记忆最深的书将会决定你的走向,我想了下,我的第一本记忆最深的一本中国神话故事的合集。想到此处就豁然开朗,是的,我们中国人骨子里藏着的神话审美,以及光怪陆离和暧昧不清的上古时代,是我们这个喜欢历史的民族的根与魂魄。自然而然地,就将目光锁定在了《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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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展开历史的画卷,其中有着大量含糊其辞的记载,甚至说,其中包含着大量悬而未决的疑难,他们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又是一群什么样的神?又是一群什么样的怪兽与精灵?我无意做历史的考究,但是伴随着想象,似乎隐隐约约可以触摸到神话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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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神话,大家最熟悉的不是中国的神话,反而是古希腊的神话,但是不论是古希腊、古印度还是中国的神话,都有其共同的特质,这一共通的特质可以佐证我的思考。尤其是神话中的悲剧故事,有着极其相似的地方,其中最有意思的就是身份的二重性的认知。譬如《俄狄浦斯王》中的俄狄浦斯,一方面他是一代国君,另外一方面,他又的确是凶手。这种二重性在很多现代的学者的解读中,都似乎指示着一个人物自主选择的理性假设,但是实际上,这背后最根源的东西却是命运的无可抗拒,以及神明对人类生活主宰的不可理喻。于是,悲剧的实质就是让人物的二重性以另外一种方式展现,消解、重生。俄狄浦斯王最后被流放,而中国的哪吒在割肉还母,削骨还父之后也以莲藕最为新的本质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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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中国神话的特点到底是什么?虽然我们也可以发现中国神话人物的二重性,但是相较于西方,中国人直面命运的办法又是什么?这一点我在《庄子》中找到答案,《逍遥游》开篇就指出了鲲化为鹏鸟的故事,这个化字似乎给了一种全新的审美倾向,不由贯穿联系整个中国神话的体系,于是我们似乎可以模模糊糊地抓住一个东西,即,中国人面对命运,面对未知,面对悲剧的时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进行表达的,我将这种表达称之为幻化。所谓幻化,不是身体的变化,而是灵魂的超脱,所谓幻化,不是肉身的陨落和改变,而是实质的一种转变。有一句烂俗的诗说最远的距离,是一个是飞鸟,一个是海鱼,但是这种最远的距离在中国的神话体系中,却如此简单轻易,充满梦幻色彩地进行了幻化。梁祝的故事中,男女主人公没有变成从坟墓中爬起,然后愉快地生活在城堡,而是近乎精灵地幻化成蝶。于是,明白了,中国人面对命运的方式就是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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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全剧的骨肉感受已经诞生,即,面对命运的过程中,也是人物洗脱二重性的过程。笔下的大禹他一方面是罪人之子,一方面是英雄后裔,笔下的旱魃一方面是罪孽与暴乱的化身,一方面却是高贵的公主出身,笔下的天帝一方面是英雄,一方面是卑怯的父亲,这一切二重性随着命运的钟声,步履渐进,而后轰轰烈烈,洗脱了二重性,成为了既定的印象。这种二重性的表达,实际上在现代生活中,依然存在,我们每个人对于自己的二重性虽然不再是命运与神明的拨弄,但是资本、权力等等这一切,都是不断对自我存在进行重新定义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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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自然而然的,一部充满野心的,妄图寻找中国最传统审美的剧本就这样落笔完成了,一部妄图重新定义《山海经》的话剧,也就诞生了。我试图让大禹变成人,而不是一个阴郁的帝王,我试图让旱魃变成人,而不是一句简单的记载。当然,最后,这些主人公走到最后,都会成为一种全新的姿态,而是否与历史一致呢?就留待观众检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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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写到最后,我明白了,这就是一场命运与幻化之旅。面对沉重的生活,面对沉重的命运,我们,以幻化的姿态,超离了苦难,超离了欢欣,超离了过去,超离了未来。当我们看梁祝,主人公们化蝶的时候,我们所收获到的体验并非是悲喜,而是模模糊糊地指向了一种新生,其中到底是什么,却又说不清。而我又如此衷心地期待,观众在观看这部剧的时候,能够收获欢欣,能够收获悲悯,在最后,能超脱这一切,成为精神上的自由吉光。对了,吉光,就是我们这部剧的女主人公,一个游荡在天地间的精灵,她是最早幻化之人,也是最后幻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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