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为何如此荒诞离奇因为作者在著书

之前文章说过,山海经中的山经部分无疑是一部以实证为主的地理书,只是偶尔会夹杂一些神怪的内容,但海经的真正来历与兴致却迷雾重重。经过之前的考证,我们推测海经应该是一本看图说文之作。虽然这幅背后的古图早已失传,但其具体内容与主要特征,通过海经的文本内容,我们仍然可以窥得一二。

那么,这到底是怎样一幅古图呢?有人猜测它可能是大禹的九鼎图,也可能是巫术图,但更多的人认为它应该是一幅古地图。的确,海经文本的空间方位性非常明显,海内海外、东南西北四海方国,作者似乎就是按照一幅地图来看图说话的。因此,当我们读到这些内容后,也会不假思索地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地图的样貌。即使这幅地图所展现的内容与现实世界大相迳庭。

但事实真的是如此吗?海经的作者也就是那位看图说话的古人,他在看图说话的时候真的翻译对了吗?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因为年代久远,文化变迁,知识背景出现差异,当海经的作者在看到这幅图时,已经无法准确得知它的本来意义了,于是想当然地把它视为一幅地图,按照地理模式对其进行了描绘叙述。

如此也就能解释为何自古至今没有谁能说得清这幅地图描绘的到底是何方世界,呈现的是何处的人文风情,为何里面的故事总是那么的荒诞离奇,令人困惑。如果真的是这样,也就意味着海经从诞生开始就是一个错误,而这个错误还把后来人都引入了歧途,带入了一个无中生有的地理世界里。

那么,如果海经背后所隐藏的并非一幅地图,又会是什么呢?答案其实就在海经的文本中。就算海经的作者在述图之时已经误解了古图的真实含义,但是在这些叙述文字中,仍然可能保留了些许线索,只要我们把它们一一找出,或许就能拼凑出古图的真实面貌,从而找出这本古老天书背后的真正秘密。

话不多说,就让我们先从大荒经开始找起。大荒经由大荒东经、大荒南经、大荒西经、大荒北经和海内经组成。前面四本经书自东向南,自北向西,沿着顺时针的方向,依次罗列出各地山川、方国、人文异类。在这个四方世界中,有一个特别之处,那就是在东经和西经中都提到了一种奇怪的山,它们恰好都与日月相关,树木也恰好相等,不多不少,各有七座。

大荒东经的七座分别是:东海之外,大荒之中,有山民曰大言,日月所出。大荒之中有山民曰合虚,日月所出。大荒之中有山民曰明星,日月所出。大荒之中,有山民曰鞠陵于天,东极、离瞀,日月所出。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孽摇君羝......上有扶木,一曰方至,一曰方出,皆载于乌。大荒之中,有山名曰猗天苏山,日月所生。东荒之中,有山,名曰壑明俊疾,日月所出。

大荒西经的七座是:西海之外,大荒之中,有方山者,上有青树,名曰柜格之松,日月所出入也。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丰榉玉门,日月所入,大荒之中,有龙山,日月所入。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日月山,天枢也,吴姖天门,日月所入。大荒之中,有山名曰鏖鳌钜,日月所入者。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常阳之山,日月所入。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荒之山,日月所入。

日月所出,载于乌,日月所入。这些关键词无不向我们暗示着这几座山与日月的东升西落有关。它们分布于东西方位,一边各有七座,并且都被标注以名字,其存在必有深意。

清朝学者陈逢恒其实早已注意到了这七对日月初入之山的特别之处,并提出他们的存在应该与古人观测日月运行以确定季节的习俗有关。到了现代,这一观点得到了更多学者的认同。中国科技史学家吕子方曾这样说过,这七对山峰是远古农人每天观测太阳出入何处,用来定季节以便农耕的资料,这是历法的前身。

那么,为何不多不少古人偏偏挑出七对山峰来进行观测呢?我们都知道,地球绕太阳公转,使得太阳相对于地球的周年式运动是在南北回归线之间往返。在北半球的人看来,冬至时太阳处于最南端,夏至太阳运行到最北,春秋分时适得其中。若以山为参照物,呈现的就是这样一幅图景,冬天,太阳从东南的山峰上升起。从西南方的山峰上降落。夏天,太阳从东北的山峰上升起,从西北的山峰上降落。春秋两季,太阳从正东方的山峰上升起,从正西方降落。

即使是新石器时代,一旦进入农耕社会,人们的生产生活必定深受季节变化的影响。因此,文明之初的中国人必然已经开始探知太阳寒来暑往的位置变化,以其作为标志,预知四季变化,已安排相应的劳作。而大荒经中之所以不多不少,刚好记载了七对日月出入之山,这其实与古历法有关。

例如大荒东经的文本以东南隅开头,以东北隅结尾,说明它是按照从南到北的顺序叙述的,其中的七座日出之山也应当按照从南到北的顺序排列,依次为:大言、合虚、明星、鞠陵于天、孽摇君羝、猗天苏山、壑明俊疾。大言处于东南,壑明俊疾处于东北。

在当时的观测者眼中,当看到太阳逼近大言之山时,就知道该进入冬至时段,也就是农历11月了。此后,太阳开始调转方向,向北回归,当看到太阳在合虚山附近升起时,就是农历1月。以此类推,当太阳走到壑明俊疾附近时,夏至也就是农历五月即将到来。接着太阳掉头向南运行,回到猗天苏山时是六月,孽摇君羝时是七月,最后回到大言时,又是一年冬至到来。如此七座山,走完一圈,刚好是一个回归年。

这种以山川为参照系判定世界的方式并非凭空猜测,直至如今也仍然存在。比如四川凉山的彝族,就是以山峰为坐标系进行观象授时的。在《彝族天文学史》一书中有这么一段记录,彝族的祭司——毕摩,其主要工作之一就是每年进行日出日入的观测,向村民预告四季农时。书中提供了一位毕摩绘着的太阳出入季节方位图,从该图可以看出,它正是以东西方位的山峰为坐标进行观测的。

这一点与大荒经中的七对日月出入之山无谋而合。据此,我们不妨大胆地做出这样一个假设,大荒经文本所据古图。会不会就是一幅与岁时节令相关的上古历法图呢?要验证这一点,我们还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其他文章再做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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