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东北隅中,有山名曰凶犁土丘。应龙处南极,杀蚩尤与夸父,不得复上,故下数旱,旱而为应龙之状,乃得大雨”。——《山海经大荒东经》
中国神话中,往往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有些人物就在多个版本中出现,我想这可能也就验证了神话终究是人们“演说”的一个事实。
例如我们要讲的蚩尤,这是中国神话中相当有分量的一个人物,尤其在民间和读者心中,甚至地位远远超过其它一些神仙,号称“战神”。
但是往往号称战神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我们见了太多。最著名的就是楚国后裔项羽,这个西楚霸王,引来多少人的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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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的神话历史中也有一位,叫阿克琉斯,他是希腊联军中最强大的英雄,却偏偏出生的时候命运就已经注定活不长久,于是他最闪耀的时候,也是他命运终结的时候。
回到本期的主角蚩尤,历史上都记载他和黄帝大战,最后战败被砍成了两半,身首异处落在不同的地方,所以后世有很多地方都争说蚩尤脏在了自家地方。
蚩尤《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蚩尤作兵攻伐黄帝,黄帝令应龙迎战,双方在冀州之野大战,蚩尤兵败被杀。”
《大荒东经》也说“应龙处南极,杀蚩尤与夸父。”看来山海经里这个应龙是黄帝手中的一个神秘杀器,连强大的蚩尤都是死在它手上。
有种说法是“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也足见应龙的强大,至少堪比天神了。也有人说应龙在禹治洪水的时候,以尾扫地疏导洪水而立下大功。
但另外的版本里,则是黄帝打不过蚩尤,叫来了天神帮忙,最终才取得了胜利。我们猜想一下,如果没有天神,黄帝和蚩尤本身就是那时候的“天神”,黄帝无人可叫,会如何?
这个版本也是大家经常听见的,说蚩尤善战,“制五兵之器,变化云雾”,“作大雾,弥三日”,黄帝“九战九不胜”、“三年城不下”。
《龙鱼河图》载黄帝“不敌”蚩尤,“乃仰天而叹,天遣玄女下授黄帝兵信神符”,即依靠女神“玄女”的力量方才取胜。一说黄帝借助风后所作之指南车方在大雾中辨明方向,获得胜利。
大家发现黄帝和刘邦的一个共同特点没有?就是打不过,但会“叫”,一叫还指定有帮手来帮忙。黄帝就叫到了“玄女”来,但是这个“天”是谁?恐怕就是个悬案了。
而蚩尤肯定是不喜欢叫的,跟项羽一样,凭自己本事打架,难道不香吗?但有时候问题往往可能也在这儿,你叫了天也不会帮你,因为天是对面阵营的。
其实蚩尤和项羽也是有帮手的,蚩尤号称有“八十一个兄弟”,个个都是牛人,蚩尤更是“有八只脚,三头六臂,铜头铁额,刀枪不入。”
只是从结果来看,人始终是人,神就是神,你虽然号称“战神”,但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仙,所以还是被打败了。
后来连黄帝都觉得蚩尤是真的强,所以后来天下又乱,黄帝画蚩尤的形像,威慑天下,天下都以为蚩尤不死,并且居黄帝之幕府,于是“八方万邦皆为弭服”。
你说这不是逗呢?如果刘邦用项羽的头像去平定那些后来的叛乱,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我总觉得后人不断强调蚩尤很强,多少是带着怜悯之心的,因为历史是由胜利的人书写的,而胜利之后的人,不一定完全得到所有人的心,所以还是有很多人怀念从前。
这也说明蚩尤在他自己的部落里,也是和黄帝一样的存在,也是大家心目中的唯一帝王。后世很多民族,都以蚩尤作为自己的始祖,我想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一点。
只可惜这场天昏地暗的皇帝战蚩尤,也只是个只言片语,我们并不能感受那种壮观,至少从蚩尤的层面,他到底强在哪儿?神话中没有给我们明确的答案。
单单只是讲黄帝打不过,找人来才打过,缺少代入感。我宁愿古人把黄帝也说成能征善战,会法术,会使啥兵器,这样才对等,更能体现蚩尤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