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顾子鱼
01.
凡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多多少少都会听过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大部分都是听身边一些长者叙述出来的。
当我翻开这本《莫言的奇奇怪怪故事集》,我觉得一点不奇怪,因为类似这样的故事,我在小时候也听过。
那些给我讲过故事的人,有的已经作古,有的还健在,但他们也是耄耋老人了,现在回老家偶尔还能在村头的老树下,看到他们身边围着一些孩童,目不转睛地听他们讲故事。
每当看到这样的情景,我都要忍不住凑上前听一段,虽然这些个故事已经老掉牙,但是每次听都觉得又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莫言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在瑞典的一次演讲中,就自称自己是个会讲故事的人。
莫言在阐述自己为什么出版这本故事集的时候,说过这样一段话:
我与你们不一样,你们童年时用眼睛阅读,我在童年时用耳朵阅读。我们村子里有很多人出口成章、妙语连珠,满肚子都是神神鬼鬼的故事。我的爷爷、奶奶、父亲都是很会讲故事的人……这样精彩的故事不写出来实在是浪费时间。
正是因为莫言有这样一种乐于分享的心态,我们才能听到这么多神奇而又有趣的故事。
02.
莫言在这本故事集里一共写了18个故事,有奇奇怪怪的动物,奇奇怪怪的人,还有奇奇怪怪的事,每个故事都很有意思。
在《猫事荟萃》这个章节里,莫言写的那只猫被丢到远房,还能找回家的故事,这个故事我信了,因为我也遇到过,真的就是一模一样。
在农村,每到春天的时候,家猫都会生一窝小猫,有些人家养不了,在小猫满月的时候,就会抓几只送出去。
为了怕小猫找回来,就把猫装到不透明的袋子里,丢几圈,然后送到远一点的地方,再丢几圈,让它找不到回家的路。
而很多时候,人们都会忽视猫的记忆力,觉得送得远一些就不会回来了,事实上有些猫的表现真的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老家的一个亲戚在市内买了房子,搬家那天,把家里的那只老猫也带走了,还给它在一楼的外阳台安置了一个舒适的窝。
主人满以为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主人都在猫身边,还给它布置了一个舒适的老窝,它定然会老老实实享受新生活。
第二天早晨醒来,主人发现老猫不见了,楼前楼后也没找到,主人正着急上火,老家的邻居打电话说老猫回家了。
主人感到很惊讶,同时也感慨万千,从老家到市里一百多里地,老猫一夜的时间赶了回去,这是有多想念它自己那个老窝。
这个故事的最后结局是,主人回去后又把它带回市里,可老猫又一次上演肖申克的救赎,最后主人实在无奈,只好让老家的邻居照看,偶尔回去看看那只老猫。
这本故事集里那个怀抱鲜花的女人,就跟现代版的聊斋志异一样,让人感觉很惊悚又想读下去,这就是大部分人看故事时的心态。
03.
莫言在书里讲述的奇奇怪怪的故事,有些就跟我们看到《聊斋志异》里的故事一样,用科学的眼光来看待,真的解释不通,可有时候还真就的的确确发生了。
所以有时候,没有必要去刨根问底追个明白,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当听故事好了,这种神秘的感觉才更有意思。
莫言是中国第一位诺贝尔文学获得者,也是一位高产作家,他的作品有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集,还有戏剧和散文集,都是耳熟能详的作品。
莫言的老家在山东高密,距离蒲松龄的老家只有几十公里,他的很多故事就是在小时候听老人们讲述出来的,他也坦言自己是承接了蒲松龄的文化脉络。
莫言说自己写长篇故事,追求的是力量与冲击力,中短篇故事追求的是语言的优美和故事的象征意义。
读莫言的故事,就如同你坐在一位长者身边,他嘴里抽着旱烟袋,手里捋着长胡须,眯着眼睛,听他娓娓道来。
可能有些故事你已经听了很多遍,但是只要故事开头了,你就不想打断对方,每次听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而每个听故事的人,也会有不同的理解。
讲故事的人有自己对故事的理解,听故事的人也有自己的分析,不必去纠结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当是故事好了。
就像我们小时候听山海经里的故事一样,我们倒宁愿是真的,等我们长大了才知道那都是神话传说,但它们依然是我们最喜欢听的故事,我们又会讲给我们的孩子听。
社会在向前发展,可经典故事却永流传,这些故事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代一代传下去,在时间的缝隙里留有自己的位置。
我们甚至不必去刻意验证它们的可信度,因为故事就是故事,它会让我们对未知的世界永远保有一颗敬畏之心,相信世间一定存在真善美,这就足矣。
如果你也喜欢听故事,不妨找来这本《莫言奇奇怪怪的故事集》一饱眼福,相信我,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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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顾子鱼,自由撰稿人,和你一起分享好书,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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