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是我国一部记述古代志怪的古籍,大体是战国中后期到汉代初中期的楚国或巴蜀人所作。也是一部荒诞不经的奇书。该书作者不详,古人认为该书是战国好奇之士取《穆王传》,杂录《庄》、《列》、《离骚》、《周书》、《晋乘》以成者。现代学者也均认为成书并非一时,作者亦非一人。
《山海经》全书现存18篇,其余篇章内容早已失传。原共22篇约字。共藏山经5篇、海外经4篇、海内经5篇、大荒经4篇。《汉书·艺文志》作13篇,未把晚出的大荒经和海内经计算在内。山海经内容主要是民间传说中的地理知识,包括山川、道里、民族、物产、药物、祭祀、巫医等。保存了包括夸父逐日、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大禹治水等不少脍炙人口的远古神话传说和寓言故事。
《山海经》具有非凡的文献价值,对中国古代历史、地理、文化、中外交通、民俗、神话等的研究,均有参考,其中的矿物记录,更是世界上最早的有关文献。
今天就来细数书中《南山经》中的异兽。
鹿蜀
杻阳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孙。
杻阳山。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马却长着白色的头,身上的斑纹像老虎而尾巴却是红色的,吼叫的声音像人唱歌,名称是鹿蜀,人穿戴上它的毛皮就可以多子多孙。
传闻明代崇祯年间,有人在临近闽南地区见过鹿蜀,此后再无踪迹。
旋龟
杻阳之山。怪水出焉,而东流注于宪翼之水。其中多玄龟,其状如龟而鸟首虺尾①,其名曰旋龟,其音如判木,佩之不聋,可以为底。
杻阳山。怪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东流入宪翼水。水中有众多暗红色的龟,形状像普通乌龟却长着鸟一样的头和蛇一样的尾巴,名称是旋龟,叫声像劈开木头时发出的响声,佩带上它就能使人的耳朵不聋,还可以治愈脚底老茧。
舜帝晚年洪水成灾,條受命治水却始终想不出该如何拦截这滔天巨浪。一日他漫步河边,看到了旋龟首尾相连的样子,受此启发,筑起大堤阻拦洪水。后世人皆知筑堤拦水并不能制住洪水,失败的他被舜帝处死。后来,当鲸的儿子大禹继承父业继续治水时,这旋龟不请自来,和黄龙一同协助大禹。数千年之后的文士们记载了这一多年来口耳相传的奇景:“黄龙曳尾于前,玄龟负青泥于后。”比起治聋疗茁,这一仁心更是旋龟之所以神异的所在。
鯥(音陆)
原文
柢山,多水,无草木。有鱼焉,其状如牛,陵居,蛇尾有翼,其羽在魼下,其音如留牛,其名曰鯥,冬死而夏生,食之无肿疾。
座柢山,山间多水流,没有花草树木。有一种鱼,形状像牛,栖息在山坡上,长着蛇一样的尾巴并且有翅膀,而翅膀长在胁骨上,鸣叫的声音像犁牛,名称是鯥,冬天蛰伏而夏天复苏,吃了它的肉就能使人不患痈肿疾病。
猼訑(bóyí)
基山,有兽焉,其状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其名曰猼訑,佩之不畏。
基山,山南阳面盛产玉石,山北阴面有很多奇怪的树木。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羊,长着九条尾巴和四只耳朵,眼睛也长在背上,名称是猼訑,人穿戴上它的毛皮就会不产生恐惧心。
鹉付鸟(音厂夫)
有鸟焉,其状如鸡而三首六目、六足三翼,其名日鹉鸦,食之无卧。
和猼訑在同一座山上,还有一种名叫消鸦的怪鸟。这种怪鸟样子像鸡,但却长着三个脑袋、三双眼睛、三对脚和三只翅膀,甚是奇异,都与“三”有关。有人说,这怪鸟的身上蕴含了上古先民某些特殊的宗教寓意。据说,这种鸟性子急躁,因而人吃了它兴奋得睡眠就会减少,甚至根本无需睡眠。
赤鱬(如)
(rú)在日本海曾发现类似赤鱬的海鱼标本
青丘之山,英水出焉,南流注于即翼之泽。其中多赤鱬①,其状如鱼而人面,其音如鸳鸯,食之不疥。
青丘山,英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南流入即翼泽。泽中有很多赤鱬,形状像普通的鱼却有一副人的面孔,发出的声音如同鸳鸯鸟在叫,吃了它的肉就能使人不生疥疮。
九尾狐
善变化,蛊惑。性喜吃人,常用其婴儿哭泣声引人来探也。
九尾狐大家想必耳熟能详了。古时候叫九尾天狐,也叫九尾妖狐。
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
青丘山,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狐狸却长着九条尾巴,吼叫的声音与婴儿啼哭相似,能吞食人;吃了它的肉就能使人不中妖邪毒气。如同后世佩带了神符秘策的道士一般。
据当地有歌谣称,有幸看到九尾白狐的人便可为王。传说大禹三十岁时路过涂山,曾看到一只九尾白狐,后来他果然做了天子。九尾狐的形象,在西周铜器上便曾出现,后来又和蜂蛛、三足鸟等一起出现在西王母的身边,从怪兽到祥瑞,也许它最后真的修炼成仙,留在了虚无漂渺的昆仑仙山。
鴸(朱)
柜山,有鸟焉,其状如鹰而人手,其音如痺,其名日鴸,其名自号也,见则其县多放士。
柜山。山上有一种名叫鴸的鸟,它长得像鹞鹰,但爪子却是人手的样子,整天“朱、朱、朱”地叫着;像是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传说这种鸟是尧帝的儿子丹朱变成的,丹朱为人顽凶傲虐,因而尧帝将天子之位让给舜,而将他放逐到南方做了一名小诸侯。心有不甘的丹朱,联合三苗的首领起兵反叛,结果叛乱被镇压,走投无路的丹朱投海而死,死后魂魄仍有不甘,化为鸦鸟。只要这种怪鸟一出现,它所在的郡县贤德之士便会被疏远,甚至于被放逐,君子去朝,自然小人得势。
猾褢(滑怀)
尧光之山,有兽焉,其状如人而彘鬣,穴居而冬蛰,其名曰猾褢,其音如斫木,见则县有大繇。
尧光山,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人却长有猪那样的鬣毛,冬季蛰伏在洞穴中,名称是猾褢,叫声如同砍木头时发出的响声,哪个地方出现猾褢那里就会有繁重的徭役。
蛊雕
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
再往东五百里,是座鹿吴山,山上没有花草树木,但有丰富的金属矿物和玉石。泽更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南流入滂水。水中有一种野兽,名称是蛊雕,形状像普通的雕鹰却头上长角,发出的声音如同婴儿啼哭,是能吃人的。
凤皇
丹穴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皇,首文曰德,翼文曰义,背文曰礼,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鸟也,饮食自然,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
丹穴山,山中有一种鸟,形状像普通的鸡,全身上下是五彩羽毛,名称是凤凰,头上的花纹是德字的形状,翅膀上的花纹是义字的形状,背部的花纹是礼字的形状,胸部的花纹是仁字的形状,腹部的花纹是信字的形状。这种叫做凤凰的鸟,吃喝很自然从容,常常是自个儿边唱边舞,一出现天下就会太平。
顒(余)
令丘之山,无草木,多火。其南有谷焉,曰中谷,条风自是出。有鸟焉,其状如枭,人面四目而有耳,其名曰颙,其鸣自号也,见则天下大旱。
丹穴山东行两千七百里,就到了令丘山。山上寸草不生却多山火。这里有一种叫颛的凶鸟,它的身形与传说中会吃掉自己母亲的恶鸟泉颇有几分相像,却有一张长着四只眼睛的人脸,还有人的耳朵,叫起来的声音“余、余、余”,像是呼喊自己的名字。只要它一出现,天下必然大旱。传说明朝万历二十年,这种鸟出现在豫章的城宁寺,身高有二尺多,果然这年从五月一直到七月都酷暑难当,整个夏天滴雨未降,庄稼颗粒无收。
龙身人面神
凡南次三经之首,自天虞之山以至南禺之山,凡一十四山,六千五百三十里。其神皆龙身而人面。其祠皆一白狗祈,精用徐。
《南山经》里一共载有三大山系,第三山系从天虞山一直绵延到南禺山,共历经十四座山,全程长达六千五百三十里。这里的山神和其他两大山系中鸟身龙头和龙身鸟头的山神不同,他们都是人的脸,龙的身子。祭祀他们的时候,要用一只白狗作供品,祭祀用的米必须是精选的稻米梗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