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山海经的人,或者说虽然没有看过,但是多少有点了解的人,甚至完全不了解,打过跟山海经有关的玩游戏的人,对山海经内容的印象,肯定是这样的:那里面有许许多多的怪兽。当然我们也有时候也把这些怪兽叫作神兽。
山海经里怪兽的集中程度,绝世少有。而那些怪兽之怪,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得出来的。什么三个脑袋,九条尾巴,一只眼睛,虎头蛇尾,这些都只能算稀松平常。一条蛇能够吞下一头大象,过了三年才吐出骨头,那不过是巨大;红色的马一样的动物没有脑袋还能够行走,那也不过是动物僵尸。
君不见那一个脑袋三个身子的怪兽,我们怎么都想象不出来他到底怎么个行动法?又不见那只有一只眼睛和一只翅膀的鸟儿蛮蛮,必须两只鸟配合才能飞行,它们到底怎么个配合法?难道用一根针把两个身子穿起来吗?还不见北风吹来的时候,天上会下泉水,那里的蛇会变成鱼,但是是死的,而在颛顼帝死后马上醒来,已经死去的东西又怎么能复活?
怪兽之怪可以算世间仅有了。然而这又算得了什么?还有更让人目瞪口呆的,便是那到处都有的神兽。老严之所以在这里把怪兽和神兽分开,因为怪兽只是长相特别,有的像不同动物的胡乱组合,有的像艺术家灵感来了临时制造出来的抽象艺术。它们虽然古怪离奇,但也不过是动物。而神兽则不一样,他们不但长得乱七八糟,还有着超人的能耐。
这一类神兽又分为两个小类。第一种是虽然是神兽,但是多少有点人样子的。比如著名的西王母,虎齿豹尾,但还是长着一张人脸。再比如给尧帝看守行宫的武罗,不过是身上长着豹纹而已,整体看来还是一个搔首弄姿风情万种的女人。还有那四极之神,比如南方祝融,人的脑袋,野兽的身子,比如西方蓐收,整体其实就是人模人样,不过是左耳朵挂着一条蛇。当然还有更多的人手蛇身的神,他们是地表上最原初的神。
另外一些就完全没有个人样子,比如守卫昆仑墟门的开明兽,明明长得像老虎,却有九个头;比如相柳,也是九个脑袋,却长着蛇的身子,也不知道这九个脑袋会不会互相吵架。这些神兽虽然不是人,但是他们干的活比人干的更重要。开明兽守卫的地方,是上古众神聚集之地,可以说是地球上最重要的地方了。能当众神的保安,他肯定也是神。而相柳是共工的大臣,估计共工怒触不周山,他也出了不少力。
那么这些怪兽神兽怪人异人,他们是怎么来的呢?是他们妈妈生得太随意,还是他们自己长得太任性?其实都不是。《山海经》交代得很清楚。这些人是天神在人间的蘖种。
说到这里,大家可能就会不小心想起西方神话里的宙斯,他和自己制造的人类杂交,生出了一些半神,比如珀尔修斯,忒提斯,以及其他这厮那厮的。而东方的这些天神和西方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帝俊,他在人间的妻子,《山海经》记载的就有三个。他和常羲生了12个月亮,和羲和生了10个太阳,和娥皇生下的倒是人,但是有三个身子,大概哪吒三头六臂就是这样来的。
其他的神,也不甘落后,风流于人间,产下大量怪物。比如后来的历史都记载过的犬戎,这是一种长得像狗的人类。这种怪物的来历,《山海经》也讲得非常清楚:黄帝生苗龙,苗龙生融吾,融吾生弄明,弄明生白犬,白犬有牝牡,是为犬戎。他们也是炎黄子孙呢。另外炎帝的孙子伯陵,跟人家吴权的妻子私通,导致她怀孕三年,并生下了三个儿子。
像这种乱来的情景,在今天绝对算是道德败坏。那么在《山海经》年代,是不是正常现象呢?那也不是。那时候虽然可以有三妻四妾,但至少也得在同类之间结婚。要不然生下满世界飞来飞去的怪物,把世界都搞乱了,人心都搞糊涂了,。尤其是让我们今天的读者们,看到这些怪兽神兽,个个觉得不可能,根本就不相信山海经记载的是真实的,导致这本书也不好卖。
老严无可奈何,还是逆水行舟,摆一本书出来吧。买不买随便你们。